重伤的人,在根本不熟悉的丛林中穿梭,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时,在树梢一端,映着斑驳的舒影,旁逸斜出一个怪异的枝桠,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十分怕人。
可一想到自己背上还背着一个曾经令神鬼都闻之变色的人物,还背着一个置于我心尖甚至都让我忘记了自己是谁的一个人,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喻飞影,坚持住!你还没娶我,没陪我白头到老,你不许死。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我咬咬牙,任凭汗珠从面上滚落,“吧嗒吧嗒”的滴满我经过的地方。
忽而,小腿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原来路边斜出的一枝荆棘刮破了我本就轻薄的衣衫,直直的划过我的小腿,印上一条足有两寸长的血口。粘腻的血滴顺着腿部点点滴落。我倒吸了口冷气,深深看了一眼背后的喻飞影。
他还在毒发,身后还有追兵,若是多耽误一分,他就多一分危险。我腿上一个小小的伤口,又不会死人,顶多疼一些,或许……会留下一个疤。
反正自己身上的疤也不止这一条了。还有哪里?对,为他割腕取血养身,落下的那数条疤痕。
等我再次摇摇晃晃的走了一段路程后,他终于从昏睡中醒来,又挣扎着从我身上滑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