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自平哼了声:“你记错了,那是何枝最爱的,我没说过。”
郑依佩愣了下,笑了笑:“这样啊,对不起。可是你不也说过那个好吃的吗?那我这次再带两盒回来。走了,阿平,下个月见。”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就算人已过中年了,但她的背影依旧潇洒,仿佛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也没有什么能拖住她的脚步。
对于这点,赵自平既爱又恨。
两人都是五十的人了,他好像不该计较之前那些年她爱的是谁,但这件事一直像根鱼刺卡在喉咙,不定时地发作,让他难以呼吸。
就算都快成了老年人了,但还是逃不过年轻人那一套——痛苦的往往是爱得更多的那个人。
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往往是内敛而深重的,他们不习惯诉苦和埋怨,天大的委屈也能憋在心里,不肯真情流露,不肯剖心为证,自然也少了和“系铃人”沟通的勇气。
他望着落地窗外的都市,深叹一口气。
但何至于迁怒小一辈的孩子呢?他几乎是在赵叙背上落下第一棍时就后悔了。可那小兔崽子也是个嘴硬心实的主。
每打一棍,他就得说一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听得人好不为他害臊!好好一场严父训子的肃静场面让他演成了苦命鸳鸯真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