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我等太久。”承羿的眼睛黯了黯,在那边又抛出了这么句话。
刹那,泽州笑出声,“我一会儿就来,在你家里,你怕什么?”
实际上,等承羿一走,他便让管家给他换了个房间,把门锁死,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管家在帮他把门带上前,颇有小心地说,“我把话传给孙明玉孙少爷了。”
“怎么说的?”
“我说是少爷让他晚上去房里等着。”管家淡淡地应着,态度不卑不亢。
泽州连声说好,幼稚地感觉到了一丝爽意。
比起被随意拿捏,他觉得,偶尔这么恶作剧一回,感觉也不差。当然,明天不可能不见到承羿,谎话也不可能不被戳穿,但那又何何?泽州自嘲地笑了笑,从前,他是恨不能时时刻刻陪在承羿身边,现在,是巴不得与他离他远远的,连忍,都忍不了。
泽州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个俗人,比不得别人有本事,有的只是别人看不起的自尊。
如果别人非要作践自己,那他也没必要客气。
哪有人天生生下来,就是被人欺负的?
男人冷静又麻木地盘算着一切,就在他关上灯准备上床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暴怒的砸门声。一下一下,似乎要将门生生砸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