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他会爱他一辈子,说的时候的的确确是认真的,但现在,他同样也不惮于亲手埋葬自己的誓言。
承羿,我离了你没关系,我重头来就是,你离了我会怎么样,我管不了那么多。
把阳台的隔音窗户一关,泽州打起电话来。接起的那头,声音有些阴冷:“干嘛,有事说事没事挂掉,别他妈浪费我时间。”
“是我。”泽州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有笔生意,干不干?”
那头冷笑:“你付得起我就干,还没什么是我不敢干的。”
凌然,以前从北堂主下面跑出来的小混混,家里有个吃喝嫖赌的老子,穷得很,缺钱,什么事都肯干。泽州见过他几次,是个能做事能靠得住的。
泽州淡淡地说,“钱先打一半到你卡上,事成之后再打另一半。”
“你先说什么事。”
“杀了我。”
泽州倚在窗台前,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看着楼下不断巡逻的保镖,心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是后生,那必然要先死一死。
烟灰不小心落在手上,有些疼,虽然不明显,但毕竟是烧过的烟灰,让人皱一皱眉头的本事还是有的。
养伤的日子里,两人鲜少说话。泽州觉得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差,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