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离点点头,挥退了曾。他在殿上坐了一会儿,拾起放在一旁的一张破纸,念了念上头的诗句,又喃喃叹了一句。
“胡汉若能相亲,该有多好。”
这是万不可能的。
当时中原气候宜人,五胡已有抬头之势,明枪暗箭四处飞动,各国各城与五族态度不一,许多氏族早有了逃离之心。
宇文离作为一个小小的族内公子,被送到一个六成胡人的城市内,其实是爱护他了。
只是他那远在国都内,高堂上的父君,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会遇到一个游山玩水的闲人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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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位灰色衣衫的闲人求见,自称是建康诗人,想以歌易食。”一剑客突然走至门边禀报,惊起了正思索的宇文离。
“建康诗人?能歌否?可以,那就让他击筑为歌,若是唱得好了,再进来罢。”
宇文离门上有些能歌善舞的食客了,不缺这一个。他也懒得见人,便想用此方法草草打发。
剑客出去了,在外说了几句,便有人搬来了筑。
宇文离好奇了,没想到此人竟真要击筑而歌。他将身子往前倾了倾,想见识见识这建康诗人的花样。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了一青年男子音调稍高,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