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着,互相打气,撑过了大大小小十余场战役。
可是,谢知方永远记得,在隆安五年的腊月叁十,在普通百姓兴高采烈辞旧迎新的那一晚——
林煊,死在了他的怀里。
敌军突袭,箭矢穿胸。
谢知方此时想道,是否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不然为何,林煊的死法和他一模一样?
宏图霸业转头空。
重活一世,谢知方俱已看破。
林煊正在兴致勃勃地和他讲述宁王是如何的具有天家气度,又是如何爱民如子云云,谢知方笑了笑,并不搭话。
“明堂,你不是一直说很敬仰宁王殿下,想要投奔于他吗?我觉得……”林煊正打算撺掇他和自己一起离家出走,忽听谢知方淡淡说了一句。
“不,我改主意了。”
“什么?”林煊愣了愣。
“我说,我改主意了。”谢知方打了个哈欠,从怀里掏出打姐姐那里顺过来的丝帕,仔仔细细擦干净沾满了点心碎屑的手指,“我不想争那劳什子功名利禄了,我们家虽然不算豪富,产业也算殷实。背靠大树,混吃等死,不是挺好的吗?”
林煊的冷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呆呆的神情。
谢知方看了想笑,却又忍住,正经道:“阿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