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起子人,惯是看人下菜碟儿的,眼皮子浅得很,您大人有大量,莫与他们一般见识!”
董姨娘越想越心焦,问道:“嬷嬷,难道如今我们只能坐以待毙?”
李嬷嬷沉思片刻,凑到董姨娘耳边,絮絮几句,定下一条毒计。
谢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种种大事小情堆积在一起,乍一看还真令人手忙脚乱。
谢知真年纪小小,倒是稳重冷静,十分端得住场面。
只见她正襟危坐于花厅正中,一边低头翻看账本,一边认真听底下人的回话,有哪里听得不太明白的,便落落大方问个清楚,毫不露怯。
谢知方就坐在她下首,端着盘葵花籽磕得欢快,看似不着正形,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偶尔揪出一两个错处,必定直击要害,步步紧逼,唬得下人战战惶惶,汗出如浆。
每到此时,谢知真便会温和地打个圆场,叮嘱犯错的回去立刻改正,不可再犯。
姐弟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过两天,便令后宅运转如常,竟似乎比董姨娘管事时,还要有条理一些。
谢韬甚感欣慰,破天荒地夸了谢知方一回,说他生了一场大病下来,竟然懂事了不少,课业也有长进。
谢知真听了欢喜,便拿了体己银子,命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