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沉吟半晌,将佩剑掷在地上,使枇杷取来严冬穿的大氅,将昏迷不醒的女子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俯身凑在她耳侧,声音哽咽。
他说:“姐姐,我带你回家。”
从今往后,再不教你离开我半步。
我定竭尽所能,护你周全。
那些个欺辱过你的,我必让他们十倍百倍奉还。
谢知方打了个激灵,从噩梦中醒来。
后背早就湿透,心口还残留着清晰的痛感。
他睁着眼睛,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方才那令人肝胆俱裂的场景只是一场长长的梦。
他们已经将齐家远远踢开,这会儿正身处前往外祖家的船上,窗外碧波荡漾,一轮圆月挂在天边。
他仍旧不放心,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隔壁姐姐的房间。
谢知真正沉沉睡着,他对惊醒的枇杷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出去,接着便坐在地铺上,痴痴看着姐姐安静的睡颜。
不多时,谢知真似有所感,缓缓睁开双眸。
看见弟弟,她微微皱了眉,正打算让他快快回去歇息,却见个头比她还高的少年将脑袋凑过来,不胜依恋地贴着她的手臂,声音里带了哭音。
他低声道:“姐姐,我做了个噩梦。”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