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老成持重些,很会照顾人;二表哥的话虽然不多,也能看出心思细腻,对上对下俱是温文知礼,进退有度;叁表哥性子最随和,对咱们也亲热;四表弟醉心于学业,又有叁舅舅这样的名士言传身教,将来说不得是位翰林簪缨之才。”
明知她素来与人为善,就算对方乏善可陈,也绝不会说出甚么不好的评语,听见她赞美那起子居心不良的表哥表弟,谢知方的心里还是颇有些不是滋味。
可看她一派坦荡,毫无女儿家的娇羞之态,显然是真真正正拿他们当亲戚来往,并没有动半点儿春心,谢知方又不敢明着提醒她,生怕弄巧成拙,反而教她胡思乱想,克己守礼。
撇去诸多糟心事不讲,眼看着她这些日子比往日里轻松许多,脸上也常常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
他们惦记她,并不是她的过错。
捏着鼻子强行忍耐了半个月,这期间宋府的山珍海味、滋补药膳流水般地往他屋子里送,几位舅舅舅母、表哥表弟又常常来探他,就连太夫人都不顾劝阻往院子里来了两回,说是众星捧月,一点儿也不为过。
好不容易熬到出关这日,谢知方活蹦乱跳地往福寿堂向太夫人请了安,刚刚回到院子里,二夫人便带着两个婢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