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谢知方过意不去,轻声道:“舅母切莫妄自菲薄,外祖母慈爱仁和,几位舅舅也光风霁月,府上家风清正,委实没得挑,我们姐弟也不是捧高踩低的趋炎附势之辈,自家人不必说甚么配不配。”
二夫人见他懂礼数,笑容越发和煦:“那好,说完这桩婚事的不般配之处,我便再跟你谈一谈其中的好处。”
“不是我自卖自夸,沂儿天资聪颖,又善于机变,这两年在商行里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主意也正,往来应酬虽多,却从不踏青楼楚馆半步,对于那些个不知自重争相献殷勤的商户之女,更是从来不假辞色。这是他第一次将一个姑娘家放在心上,为表尊重,又不敢行什么私相授受之事,巴巴儿地来找我和他父亲讨主意,不怕你笑话,我还从没见过你表哥露出那般着急忙慌的样子呢,好像生怕被别人捷足先登似的,简直一刻都等不得。”二夫人掩口而笑。
谢知方捏着鼻子夸宋永沂:“我知道叁表哥人品出众……”
“你且听我把话说完。”二夫人生就八面玲珑的性情,说话做事教人挑不出半分错处,“你表哥对真娘的心是其一;我这个做舅母的且不说,你舅舅待你们如何,你心里想必十分清楚,若是真娘真的能嫁入我们家,我且把话放在这里,谁敢给她半点儿委屈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