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红着眼睛瞪了继子一眼:“少在这里杵着,没的碍了真娘的眼,等她醒来看见你,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儿呢,还怎么养病?自去忙你的去,等真娘大好了,你自己来我面前把所有的事说清楚。”
从枇杷口中听说了谢知方对嫡亲姐姐生出那等大逆不道的念头,两个人在屋里又哭又吵,弄了满地的血,到最后还险些教他成了事,谢夫人大惊失色,偏又明白兹事体大,不敢声张,只好用雷霆手段封住下人的口,更将谢韬瞒得死死,只说是谢知真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借此让他熄了将她嫁给季温瑜的念头。
这会儿见谢知方失魂落魄,谢夫人只觉焦头烂额,也没工夫与他计较,使丫鬟们把他请到门外。
谢知方在院子里站了好半天,方才擦了把脸上的泪,扭头往外走。
谢知真自尽未遂的事,很快传到了季温瑜的耳朵里。
他生出几分不悦,垂首呷了口浓茶。
撇去不太光彩的出身不讲,他也算是位惊才绝艳的人物,这些日子步步为营,费了多少心思和手段,为的就是让她心甘情愿地投入他怀里,为何她非要视他为洪水猛兽,宁死不肯就范?
嫁给他有那么令人无法接受吗?
布在太子身边的探子传来密报——陛下南巡路上见遍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