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录似乎格外有谈话的兴致,竹筒倒豆子般有问必答,“说起来六殿下真是没说的,今日一大早便亲自过来熬药,不知从甚么人那里听来一味偏方,竟然从自己臂上剜去一块血肉做了药引,还不许我们跟太子殿下说,直到殿下尝出药味不对,问了起来,实在瞒不过才告诉了他,把殿下感动得哭了一场,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感喟不已。”
季温璟对那位杂种弟弟十分不屑,闻言撇了撇嘴:“听起来倒是条好狗。”
这话明录没法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殿下稍等片刻,咱家去瞧瞧好了没有。”
正说着,一个白衣白靴的俊俏小公子来者不善地闯进正殿,几个侍卫拦都拦不住,刚进去便响起喧哗之声。
季温璟讶道:“那又是谁?”
连太子的屋子都敢闯,好大的胆子。
明录拍腿“哎呀”一声,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殿下久不在长安,所以不知道,那位是谢太傅家的小公子,最是无法无天的,也不知这一遭所为何事。咱家这便去瞧瞧,若是惊了我们殿下,反倒不好。”
他一溜小跑赶了过去,没成想,里面的动静越闹越大,到最后,谢知方竟然当着太子的面,毫不顾忌地和季温瑜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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