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有丽贵妃护佑,又假托娘家兄长名义,在长安寸土寸金的地段开了几家铺子,经营得有声有色,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她叁不五时使人往庵里送些衣食用度,逢年过节还会携着庶女谢知灵,一道去探望谢知真。
却说太子那头,失了谢知方这一员心腹,先开始还不显,渐渐的便觉出不自在。
苦心筹谋、不惜身涉险境所掀起的江南贪墨案,确实给了宁王重重一击,却并未伤到对方根本。
没过多久,宁王便缓过精神,底下的党羽们因着太子的异动,表现出比原来更为强烈的敌意,处处掣肘,事事为难,令他寸步难行。
更不用提,失了大笔银子的助力,宫里发的那一点子份例,根本维持不了日常花销,堂堂国之储君,竟然要日日为生计发愁,过得着实窘迫。
明录在季温瑜面前抱怨了一回,还没说几句话,太子怕弟弟多想,立时喝住了他:“乱嚼甚么舌头?左不过是一个不忠不敬的外臣,走了也就走了,值得说这许多?”
季温瑜知道太子这是心生悔意,又拉不下脸面,却不接他的话茬,更不提献金帮他解围,只一味装傻充愣,唯唯诺诺。
眼看谢知方走上前世的老路子,他松了一口气,却又暗自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