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沂故作惊讶,面露难色,沉吟半晌方道:“若论年纪性情,你与我妹妹也是相配的,只有一样……”
他长叹口气,道:“裴兄尚未见过我妹妹的容貌罢?”
谢知真一直谨言慎行,出入都戴着帷帽,裴景山确实未曾见过她的模样,遂摇了摇头,接话道:“四小姐可是有甚么苦衷?”
宋永沂见他上了钩,愁眉苦脸地道:“我这个妹妹命苦,小时候不幸被滚水烫伤,毁了容貌,身上也有些残缺,自那以后一直体弱多病,父母怕保不住她,将她放进庵里寄养,这两年才接回来。我知道裴兄是什么心思,只不过,我们家早就熄了将她嫁出去的念头,家里并不少这一碗饭吃,强于嫁到别家受委屈。”
裴景山闻言愣住,面露不忍之色。
宋永沂怕他仍不肯死心,又添了一把火:“我与裴兄明说了罢,几位杏林圣手都为我妹妹诊治过,说她中气不足,气血虚弱,就算嫁了人,于子嗣上也有妨碍。裴兄年纪轻轻,实不必为着一时的好感,耽误了自己的终身。”
孟子曰:不孝有叁,无后为大。身为裴家长子,传宗接代确是大事。
裴景山如遭雷击,沉默半晌,失魂落魄地离去。
宋永沂暗暗松了一口气。
裴家的药材铺子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