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问起裴景山的事,见谢知真连对方平日里喜欢读甚么书、有甚么兴趣爱好都答不上来,略皱了皱眉,好心提醒她:“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向来谨慎,怎么这回如此张皇仓促?婚姻大事,还是要细细考校的好,待你父亲好些,找个机会让我见一见他,也好替你把把关。”
谢知真隐约明白自己这一趟回来,便再难逃出弟弟的手掌心,满心忧虑惶惧,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闻言勉强笑了笑,道:“多谢母亲提点。”
或许是心有所感,这天夜里,她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她站在风沙肆虐、尸横遍野的战场之中,瞧见一位白袍将军骑在马上,遥遥地向她望过来。
那人身量很高,浑身染满鲜血,俊朗的眉目中暗藏杀意,和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时,所有的戾气却霎时冰消雪融,转为令人心碎的温柔。
他眼眸微弯,唇角勾起,露出个和这炼狱景象全然不搭的灿烂笑容,一瞬间,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将她从头到脚裹挟,她热泪盈眶,正打算唤他的名字,却看见天边飞来千万支锋利的箭镞,扎入他的身躯。
皮肉被刺破传来的钝响声清晰地传入她耳膜,她心神俱裂,手脚僵冷,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口吐鲜血,痴痴地看了她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