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撇下营中诸事,回来亲自送一送他。听闻谢大人身体抱恙,明堂又没有为谢家留个香火,你们孤苦伶仃的,往后的日子确实难捱。”
他从腰间解下一枚通体无瑕的螭龙玉佩递给谢知真,着意瞥了眼季温瑜,指桑骂槐地敲打对方:“若是有甚么不长眼的阿猫阿狗招惹你们,你便使人拿着这个去府中寻我,抑或进宫找我母妃做主,总不致令人欺辱了你。”
谢知真伸出玉手去接,被宁王似有意似无意地蹭了下手背,脸上浮现出两抹浅淡的红云,声音也软了两分:“谢殿下为我们母女做主。”
季温瑜眼看着谢知真待宁王与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说是郎情妾意也不为过,难免想起前世里夫妻离心的那一桩事,气得脸色发青,碍着大计又不好发作。
林煊和谢夫人、谢知灵自然瞧出宁王非同一般的殷勤,止不住的心惊肉跳。
谢知真温言软语地和宁王说了好一会子话,吊足他的胃口,也将季温瑜气得怒火中烧。
眼看未时将至,她整肃仪容,将叁位皇子让至前厅,送弟弟下葬。
玉脸贴着沉重的棺木,整具娇弱的身子严丝合缝地伏在上面,她又哭了一回,不顾众人的劝阻,亦不管那些森严苛刻的规矩,亲自扶灵,送弟弟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