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下一身傲骨,不着痕迹地入了宁王的眼,也再度勾起季温瑜志在必得的龌龊心思。
她是美丽又柔弱的猎物,是任何正常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只有拿下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才能名正言顺地占有她。
若是宁王荣登大宝,她以色侍君,哄得他料理一个素来厌恶的异母弟弟,想来并非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若是不幸教季温瑜得逞,也无非是忍辱负重,徐徐图之,待那人称心如愿,志得意满之时,再想法子要了他的性命。
谁是网中的蝴蝶,谁是带有剧毒的蜘蛛,局势扑朔迷离,各人心怀叵测,已经很难分辨清楚。
总之,她不会教弟弟含冤枉死,亦不会让他在阴曹地府等待太久。
谢家的祖坟在南郊的山上。
谢知真哀恸过度,连续熬了这几日,深一脚浅一脚走到半山腰时,渐渐有些气力难继。
林煊知道劝不住她,主动走到她面前蹲下,道:“姐姐,我背你上去罢。”
谢知真用帕子拭了拭额角的冷汗,摇了摇头,道:“无事,继续走罢,莫要误了时辰。”
天上下起濛濛细雨,时候已经入冬,雨水打湿孝衣,渐渐浸入里衣,冰得她打了个哆嗦,脸色白得吓人,身形摇晃几下,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