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不心虚的。
得知她心有所爱的那一刻,他气得要死,却又十分清楚——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不喜欢自己一手带大的亲弟弟,不愿与他有肌肤之亲,结百年之好,实在是最正常的想法。
错的是他。
是他痴心妄想,非要强求。
而现在,他错得更加离谱。
在心疼姐姐的同时,他又敏锐地捕捉到可乘之机——她这么在意他,为他的死难受成这样,便是真的喜欢那个姓裴的,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越过他去。
他不趁着她心理防线薄弱、神智昏乱的时候,求得她松口,一举达成目的,往后很可能再也遇不到这样好的机会了。
因此,他狠着心露出厚颜无耻的禽兽嘴脸,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饿狼一般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郑重:“姐姐,咱们分离这么多年,两相僵持着不肯让步,苦的是你,也是我。你实说于我,我在辽东打仗的时候,你担不担心?怕不怕我有个甚么好歹,从此阴阳两隔?”
谢知真尚未从弟弟死而复生的惊喜中回神,闻言又白了脸,抬手捂住他的薄唇:“不!别说这种话!”
谢知方顺势在她手心亲了一口,见她害羞地往回躲,心跳加快,手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