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么?去年我去辽东探他,见他率领数百兵丁,闯入刀光剑影之中,浑身浴血,杀人如麻,那模样简直像个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没有一点儿正常人的样子。”
林煊想起当时的情形,依然心有余悸,顿了顿才往下说:“从战场回来的时候,他身中数箭,半凝固的血痂和里衣粘在一起,撕都撕不下来,我瞧着军医为他拔掉箭镞,往血淋淋的伤口上浇淋烧酒,他竟像不知道痛似的,双目中带着森然的杀气,手中紧紧握着宝剑,似乎还没有从无间地狱中抽身。直到听见我提起你的近况,他的眼珠子才转了转,透出几分活气。”
“姐姐,你我都知道,谢知方就是个混蛋、色胚,是没有叁纲五常观念的疯子,是脱缰的野马。他性子执拗,豁出性命也要博一个有你的前程,同样的,也只有你才能降得住他。”林煊硬着心肠劝她,抬眼看见站在不远处抓耳挠腮的大红色人影,深吸一口气,“如果没有你管束,他不知道会变成甚么样子,说不定成为伏尸百万的枭雄,也有可能流落街头,日日借酒浇愁,更甚者连活都活不下去,总之不会是甚么好下场。”
“我知道姐姐心里苦,可说得难听一些,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不拉他一把,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成魔吗?”说出分量颇重的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