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得住性子,有些人却耐不住。
叁日之后,锦衣卫接到密报,于五王爷所居的正房中搜检出一件明黄色的龙袍并一方几可乱真的传国玉玺。
五王爷并一众妃子儿女们吓得面无人色,跪地直呼冤枉。
然而,证据确凿,无可推诿,涉事人等当晚便下了诏狱。
那些个唯五王爷马首是瞻的宗亲老臣们,犹如树倒猢狲散,一夜之间变成一盘散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季温珹看着锦衣卫统领递上来的折子,脸色越发难看。
齐元娘不敢干涉朝政,然而这皇族之事,还是能谈论一二的。
她捧了盏热茶,小心翼翼递到季温珹手中,轻声道:“臣妾说句不当说的话,五皇叔有狼子野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着实可气可恨,无论国法还是家规,都没有轻饶他的道理。臣妾知道您心存仁爱,有好生之德,然而,为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伤怀,实在不值。”
“你不明白。”季温珹见她一双眸子黑白分明,盛着纯粹的关心和仰慕,心下软了软,倒难得地吐露几句真心话,“皇叔私底下确实做了许多荒唐事:中饱私囊,卖官鬻爵,广结党羽,私吞田地……不过,他还没胆子篡位谋反。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生了这种心思,也该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