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齐清程勉强稳下心神,谈及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倒显出几分脱胎换骨的镇定从容。
“陛下胸襟宽广,不计较我苛待乐安公主的大不敬,下旨召我回长安任职,皇后娘娘也寄来家书,叮嘱我痛改前非,谨言慎行。”齐清程向北方拱了拱手,满脸感激涕零之色,“若是能为黎民百姓尽些绵薄之力,或许能够消减些许我当年犯下的罪孽。”
这些年来,他虽对谢知真念念不忘,却也生出后怕。
幸好,卷入齐家浑水的女子里,没有她。
“如此甚好。”谢知真浅浅笑了笑,“皇后娘娘常常提起公子,甚是挂念,小太子和小公主十分聪明可爱,见到舅舅想必也会极为欢喜呢。”
她再度看向桥下,见弟弟带领的舞狮队伍被看热闹的百姓们团团围住,乡间不讲那许多规矩,有不少闺中少女指着银白色的狮子捂嘴而笑,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急着打发齐清程离开:“时候已经不早,我……”
“明堂的事,我听说之后心里难过了很久,因着怕给你添不自在,没敢送奠仪,却在家中为他烧了几回纸钱。”齐清程看出谢知真的不耐烦,心下酸涩难忍,却舍不得放她走,只得绞尽脑汁找话题。
“……”谢知真颇觉晦气,却不好明言,只得点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