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临安城外,谢知方再度戴上鬼面。
除去宋永沂,没有人知道他金蝉脱壳、迎娶亲姐姐的事,他也从不希冀获得外祖家众人的理解。
事实上,若是教外祖母知道就里,怕不是要气昏过去。
老人家年事已高,他和姐姐都不敢冒这种风险。
舅舅们得了消息,亲自来迎。
进了宋府,老太太搂紧外孙女,免不了一通大哭。
看着昔日纤细柔弱、郁郁寡欢的谢知真如今丰润了些,举手投足间光彩照人,心知她成亲后过得不错,宋太夫人既觉欣慰,又免不了想起“英年早逝”的外孙,眼泪怎么也收不住。
几位舅母陪着落了回眼泪,拉着已经会背不少诗的宋永洛耍宝,哄老太太开心,又带着些好奇地打量从未谋面的新姑爷。
谢知方微微躬身,哑着嗓子回答叁舅舅的问话,态度不卑不亢,谈吐温雅有礼,和在谢知真面前,完全是两副面孔。
谢知真知道他这是怕旁人看出端倪,兼之又要博得长辈好感,故意演出来的。
改名换姓,收敛锋芒,亲友当前却不敢相认,弟弟为了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着实牺牲了太多。
她既觉心疼,又忍不住猜度——
他如此擅长做戏,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