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宋永沂说的那些话,一颗本以为已经染至全黑、无情无义的心,竟然有了被良知牵扯的刺痛感。
不,更确切地说,不是良知,而是只因她一人而起的惭愧和内疚。
她本应该有更圆满的一生。
和她喜欢的男人相依相守,儿孙满堂。
不必承担与亲弟弟苟且的道德负担,不必忍受他患得患失、时不时疑心病发作的任性暴躁,更不必……无奈地吞下断子绝孙的苦果。
他负她良多。
这种亏欠,随着他强留她在身边的日子一天天流逝,变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有存在感,压得他逐渐喘不过气。
可他到底是自私的,因此莫说是放她离开,便是动一动这种念头,都觉得锥心刺骨,痛不欲生。
“姐姐……”他埋在她胸口,声音闷闷的,一遍又一遍地唤她,“姐姐,姐姐……”
语气脆弱又哀伤,像个无助的孩童。
谢知真怔了怔。
谢知方用牙齿咬开衣带,隔着肚兜轻啜玉珠,有一下没一下,不似往日里欲念深重,倒像是本能地凭借这个获取安慰。
谢知真被他吸软了筋骨,久旷的身子变得湿润,心里也软成一滩春水。
或许是姐弟连心,她感知到他低迷的情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