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个丫鬟自偏门离了宋府,登上宋永沂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宋永沂亲自驾车,带着她往出城的小路上去,低声道:“真妹妹不用担心,叁叔那人你知道,一旦开了话头,必定滔滔不绝,没有两叁个时辰不会放人。便是明堂离了书房,大哥二哥那里我也打过招呼,另找个借口支开他,并不是甚么难事。”
“叁哥办事素来稳妥,我信得过你。”谢知真隔着厚厚的棉布帘柔声道谢,“这一趟多谢叁哥,又给你添麻烦了。”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宋永沂爽朗地笑了笑,“真妹妹且闭目歇息会儿,养养精神。”
这日天公不作美,天边乌云翻卷,刮起阴恻恻的寒风,森冷凉意袭来,冻得宋永沂打了个喷嚏。
谢知真将包着柔软锦缎的手炉自马车里递了出来,十分的过意不去:“叁哥仔细着凉。”
“无妨,就快到了。”宋永沂扬鞭催马,加快脚程。
半个时辰后,他们循着还算平坦的山路来到半山腰处。
谢知真由丫鬟们搀扶着下了马车,看见遮天蔽日的茂密树丛之中,那一方被打理得极为规整的坟茔,忍不住热泪盈眶。
母亲做为已出嫁的女儿,如此堂而皇之地与宋家历代先祖们葬在一处,于世人眼中堪称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