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怪她。
当务之急,是趁她还没反悔的时候,赶快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谢知方心念电转,收了要人命的打算,定定地看着谢知真,态度罕见的强势:“不回外祖家,咱们连夜去金陵。”
宋永沂实在该死,但他活着,或许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比如——成为牵绊谢知真的又一条绳索。
他不想吓着她,但他不得不侧面提醒她——若是哪一日,她抛弃了他,所有她珍视的亲人,都会成为他怒火之下的牺牲品。
谢知真明白他正在气头上,迟疑道:“便是去金陵,也要向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正式拜别才是……”
谢知方斜斜瞥了宋永沂一眼,薄唇锋利如刀,说话也阴阳怪气:“诸位长辈通情达理,想必不会计较我们的失礼之处,叁哥,你说——对吗?”
将将从生死边缘滚过一遭,宋永沂对这位表弟的疯癫程度有了新的认知,闻言打了个哆嗦,干笑道:“对……对!真妹妹你快同明……快同妹夫上路罢,祖母那里我来解释。”
谢知方大步走过去,拦腰抱起被风吹得浑身冰冷的美人,纵身一跃,钻进马车。
宋永沂的马夫被他理直气壮地征用,驾着车往山下行去,两个贴身丫鬟知道势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