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家乃是谢知方千挑万选而来,毗邻秦淮河,闹中取静,又花费了无数心血修缮,亭台楼阁,假山湖景,无不美轮美奂。
到得夜晚,自观景楼往外眺望,可见烟柳画桥,灯影摇红,可闻桨声摇摇,菱歌泛夜,说不尽的风流繁华。
宅子极大,服侍的人手便显得有些不够。
翌日,谢知真无精打采地坐于花厅,听叁五个牙婆将带来的丫头们夸得天花乱坠,末了亲自挑了八个年纪尚小、目光端正的女孩儿,轻啜一口春茶,问枇杷道:“往爷书房送的几个小厮,他见过没有?可还满意?”
枇杷低声回道:“并没说甚么,倒发了半夜的酒疯。”
谢知真轻摇螓首,微微叹了口气。
立在最前面的那牙婆耳朵尖,猜着这深宅大院的老爷和面前的美人有些龃龉,自作聪明道:“夫人有所不知,小妇人那里的黄毛丫头只算寻常,另藏了几个稀罕物儿,正打算找户好人家脱手……”
枇杷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忙不迭使眼色,令她住口。
谢知真却起了几分好奇,挥退旁人,问道:“什么稀罕物儿?”
“夫人可听说过扬州瘦马?”牙婆打迭精神,滔滔不绝地说起瘦马们的诸般妙处,“几个姑娘乃是小妇人重金买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