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蕙质兰心,有寻常妇人没有的大智慧,怎会拘泥于肤浅情爱?”何公子不赞同地看着他唇红齿白的俊脸,“易兄,你着相了。”
易星华撇了撇嘴。
他是凡夫俗子,并非得道高僧,着相又有哪里不对?
一晃眼北雁南飞,金风送爽,到了加衣的时候。
谢夫人想起前院这两位特殊的客人,使绣娘为他们分别裁制了四套体面衣裳,又发了几两月例银子,以供日常花用。
易星华手痒难耐,当天下午便穿着新衣、捏着银子往赌坊里做耍,毫不意外输了个干净。
他灰头土脸地用荷包里仅剩的几枚铜钱买了包花生,嚼散嘴里的酒气,鬼鬼祟祟地踅着墙根溜了回来。
走到书房门口,忽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老先生摇晃着将将改好的卷子,恨铁不成钢道:“夫人,依老朽之见,何公子确是位读书的材料,至于易公子,这书啊,不读也罢!”
女子声音柔和,令易星华瞬时忆起那张并不美艳却十分耐看的面孔:“老先生消消气,易公子早些年在家里的时候贪玩,底子差些也是有的,您多教教他,假以时日,不怕不成器。”
“若是底子差倒也罢了!”老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将试卷递到谢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