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着胆子打量四周。
他也是金玉丛中养大的公子,这么一比较,却发觉易家不过是暴发户作风,谢家才是真正的名门望族。
这房中的布置摆设无一不精,无一不雅,透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偏又低调至极,无声地震慑着他,令他收起所有不恭不敬的小心思。
欢声笑语声自对面传来,听不大真切,他勉力分辨,猜出那道活泼清脆的声音来自二小姐。
而温和柔缓些的,自然是谢夫人。
不多时,正房传来咒骂之声,夹杂着捶床的杂音。
瘫痪在床的翰林大学士满口污秽之语,骂得比目不识丁的下九流还要难听些,一会儿说谢夫人心如蛇蝎,一会儿骂二小姐忤逆不孝,到最后竟然牵扯出已然过世的儿子,说他“罔顾人伦,猪狗不如”,说大小姐“红颜祸水,败坏家门”。
易星华听得心惊肉跳,不敢往深处想,二小姐却从厢房中“噔噔噔”跑出来,朝门上重重踹了几脚,大叫道:“再敢骂我姐姐一句,我一刀割了你的舌头!”
谢夫人低声劝说两句,也不知吩咐了些甚么,不多时,谢韬的嘴被人堵住,只能徒劳地发出“唔唔”声。
“老爷最近肝火过旺,神智也不大清醒,总是说些胡话。若是再这么没日没夜地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