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石稻谷的租,也是一大笔钱。可张屠户心中早有一笔明细账。
刘家这九十亩地,一亩平均下来每年能收获十石粮,交掉四石还能剩下六石。他把这地再佃租给别人,他打算直接来个三七,他七佃户三,那他一年每亩还能收四石二斗,九十亩就是三百七十八石稻子,这些稻子能出差不多两百石米左右,两石米一两银,就是每年旱涝保收的一百两银。
不说这九十亩地的价值,光以后每年收租他就能进项一百两银子,这次真是赚大发了。而他付出的本钱,不过就是一百两银子。一年就能收回成本,以后每年都是净赚的。想到这里,之前被拧脱臼的那条手臂也觉得不亏了。
多好的地啊,张屠户心中充满着喜悦。北方的地,大多是斗种石收,一亩也就收一石多点,甚至以斗记。南方的水稻田产出高些吧,但也多是三石左右,如刘家西湾这样肥沃不需肥,一年能种三茬的好地可是极为难得的。一般人家有这样的地,哪个肯卖?
就算要卖,也得先问过亲族,没有肯买,然后才能轮到外人来买。
“签字画押吧!”张屠户已经有些等不及把这纸契约收入怀中了。
甚至为了稳妥,他还特意请来了甲首保长,甚至是镇上不少乡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