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狗端着架在支架上的九头鸟大抬枪,在敌楼的二层向着远处数十步外踩着梯子过壕沟的贼人瞄准着。那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手举着面明显是临时赶制出来的木盾,连树皮都没剥掉,盾牌显得很沉重,很粗糙,可也很结实。
他踩在梯子上小跑着,一只手还提着一把腰刀。
但他身处于壕沟之上,左右皆无队友掩护,一面盾牌在手,可在身为神射手的张冬狗眼里,却处都是破绽。
“去死吧!”他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巨响,视线里那个贼人应声中枪,他摇晃了几下,试图稳住身形,可最终意识模糊,终于啊的一声从梯子上摔了下去,一头栽进壕沟之中。
几乎是同时,箭楼、敌楼、角楼上的弓箭手、火铳手们几乎同时扣下钣机。随着一声声枪响箭鸣,正踩着云梯的数十名贼人,近半被射中,掉入了壕沟之中。
城头上的虎蹲炮和投石车也开始发射,九头鸟只有六门虎蹲炮,威力远不如贼人的灭虏炮,不过好在虎头堡还拥有十几架配重式的投石车,能抛射五六斤重的石头。而且还是居高临下,如果准头够好,倒也能发挥不错的作用。
第一轮炮石齐发,六发铅弹和十八个石弹,直接击中了贼阵前的一辆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