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大户们今天都得意洋洋,家家放着炮仗,还摆起了酒宴,呼朋唤友,交杯换盏,好不高兴。就如同是过大年似的,有着一种压仰之后的爆发畅快。
街面上的读书人、商贾见面,也都满脸带笑的互相打着招呼。
“吃啦吗?”
“还没呢,一起喝两杯去。”
“好,好日子就该庆贺,走,太白楼,我做东。”
相比起这些欢呼对贺的缙绅商贾们,城里的另一部份人,尤其是那引起小地主,特别是那些普通的农民工匠们,则一个个心头沉重。
眼看着减租减息,粮价保护,还有最近的清理还田等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看着这苦日子就要到头了,好日子就要开始了,怎么一夜间又变了天呢。
王黑子走过生意正隆的酒楼前,酒楼门口一个伙计冲着他重重吐了口唾沫,阴笑着道,“哎呦,这不是王总爷吗,你这是来吃饭还是来催税啊?若是要吃药,不赶巧,今个太白楼客满,楼上楼上都坐满了,没位了。若您是来催税的,更不赶巧了,东家不在,你下回再来。”
旁边另一个伙计好像无视他的存在,在一边很大声的道,“什么王总爷,从前不就是个穷汉,打小没爹没妈,后来西山那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