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自己记帐,是个读书人。可大家对他却没什么敬畏,毕竟这是个每次都站柜台边上喝酒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蒋勋虽是读书人,但他没有功名,连个秀才都不是。秀才都不是,大家伙当然也就能跟他平起平坐。
一见到他又来喝酒了,便有熟悉的故意嚷道,“蒋夫子,你不是在京城参加会试嘛,怎么来喝酒了呢?”
蒋勋青白的面孔微红,睁大眼睛说,“你们为何凭白辱我?”
“这怎么是辱你呢,读书不就为了参加科举嘛,怎么的你却不去啊?”
蒋勋便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都露了出来,还分辨着道,“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天下读书之人百万,多如过江之鲫,可每三年一科,取士不过数百,正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何其难也。”
蒋勋也只是普通人家出身,从小读书。人说寒窗十载苦读,就以为真的十年就能金榜提名,可现实却是,他都已经年过三十了,从四岁开始开蒙,到现在读了近三十年的书,从十二岁下场,到现在一共参加了七次县试。
结果就是,他不但没能考个进士举人,甚至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
事实上,县试府试院试,童试三道大关,他只过了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