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听到这里,就知这番转述之言不是编造,因为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少数人,除了玄廷上层,就是当时有资格在场之人了。
对于将掌门符诏交给弟子保管,他倒是不觉太过意外,他早便知道,这位老师做事一定是会留有后手的,哪会平白被任殷平逼得去接下承负?
原辛此时神情郑重了些,道:“蒯师弟之言中,说老师认为任玄尊在最后一刻打开了元都法器,并为此舍弃了性命,这不会是什么意气之举,而当是有明确目的的。
当时任玄尊手中可用算谋极少,故是利用掌门符诏为乱是最为可能的,其极可能在外间择人授徒授权,而后设计夺符,以图再窃道器。”
张御听到这段话,眸光微动,此中说得是可能,但荀师既然送来这封信,还借蒯荆之口转述了此中因由,那这事极可能正在发生,或许已然发生了。
他忽然想起前些时日上宸天陡然加大的搅乱天机之举,假设这两件事是相关,那么倒是解释的通了。
并且他之前一直觉得上宸天长久以来就似在谋划着什么,可缺少必要关键的线索,所以总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可此刻这个环节一补上,却似如拨开了迷雾一般,整件事情立刻就清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