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恨我,恨我恨得巴不得我快死了?”
陆孟极迷蒙着眼睛,语气里还带着酒意:“是不是?”
凤眸犹如蒙上了一层水汽,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很是醉人。
陆蛮蛮只对上那双眼睛,心里好似扑通一下跳了起来:“没有。”
若说恨,她从来不恨陆孟极。
如果不是陆孟极和陆爷爷,她的童年,她的二十岁之前,怎么能过的无忧无虑?
“不,你恨我!”
陆孟极却笃定的看着她,支撑着身子从沙发上起来,松开了陆蛮蛮的手。
脚步有些踉跄,走路的姿态与他白日在人面前的完全不一样。
“你恨我……不然你为什么一走就是六年。回来的理由,也不是我。”
饶是醉了,他也在努力的忍住自己的悲伤。
这不是一天两天,是六年啊!
六年,多少的变化?
他终日忧心忡忡,怕有人在这六年的时间里出现在陆蛮蛮的身边,怕这六年里,陆蛮蛮会一点一点的忘记他。
陆孟极不是没有想过放弃陆蛮蛮,忘记她,自己重新活过来。
可这个人好像就镌刻在了他的骨血之中,越是想要忘记,有些记忆就愈发的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