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愣了愣,赶紧四处看了一眼,屋里没旁人,窗户虽半开着,但附近也没人,她略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姑娘,轻声些,叫人听了去,还当姑娘把三太太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呢。”
比那驴肝肺还不如!
楚维琳想起来就胸闷,偏偏这些话和陆妈妈详说不得,便挤出了笑容,转了个弯,道:“妈妈,我总觉得,三伯娘没有儿子,看几个兄弟的眼神都怪怪的。”
“那也是常情。”
楚维琳拉了陆妈妈坐下,附耳道:“她心疼兄弟们自然是好事,但我总怕她把维琮抢了去。”
“怎么抢?”陆妈妈失笑,“姑娘,思虑忒重了。”
楚维琳也笑了,垂着眸,陆妈妈看不到她眼底的嘲讽和无奈。
若不是活过那一次,楚维琳自己也不信,楚维琮是嫡长子,也是楚伦煜唯一的儿子,竟然能被过继出去,生生断了他们这一支的香火。
她不能和陆妈妈说破,但要让陆妈妈防着些何氏。
“妈妈,伯娘到底是伯娘,不是亲娘。”楚维琳瘪了嘴,“我们不与其他几房比,但在三房之内,也不能叫人看轻了,好像我们依着他们过日子一样。维琮的事情,我们多上些心,也免得让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