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柳氏,也不介意让大赵氏有个由头处置通房,可她没想到的是,她扛得住,她肚子里的那一个却是个闹腾脾气。
若晓得自个儿有了身孕,楚伦歆肯定不会这般走棋,柳氏再不老实,她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事已至此,只能盼着楚伦歆放宽了心,先养好了身子再说。
还有,必须保住了常恭溢,若失了孙子、失了儿媳,楚伦歆在常府的处境一下子就天翻地覆了。
偏又不记得常恭溢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楚维琳有些焦急,但还是压着心思,道:“谢谢表兄告知。”
四目相对,楚维琳才注意到了常郁昀的神色有点儿不自然,一瞬疑惑过后,倒也明白过来。
一个少年郎,与一个姑娘说什么“小产”、“通房”,怎么会自在?
况且,楚维琳清楚常郁昀的脾性,真不是那等厚脸皮之人。
之前与她说“求娶”,那是表露心迹,今儿说的全是妇人是非,他只怕是硬着头皮才说完的。
这样的认知让楚维琳突然之间有些说不出的愉悦之感泛上心头,上一回她行事不妥叫他撞个正着,这一回能让常郁昀狼狈苦恼,倒也算是“报了仇”了,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勾一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