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等着裁夺。
一身绯红大袄的楚维琳踏雪而来,却再也不能活着走出去。
常郁昀抱着楚维琳,在他耳边倾诉衷肠,直到那一刻,他依旧不怨楚维琳什么,他知她苦知她恨,他所怨的便是他们之间错误的开始。
他抱了楚维琳整整一夜,怀中之人渐渐冷去,渐渐僵硬,而后被守卫强势拖开。
三日后,常郁昀流放千里,三个月后,北疆未有春色,他一病不起。
再醒来时,家破人亡仿若是一场噩梦一般,望着松龄院里的老树,他终于接受了再活一世的现状。
那时,常郁昀就开始问自己,这一世要如何过?他要如何才能不让噩梦重演?才能护家人平安?
他想到了楚维琳,想到了楚维琳临死时说过的话。
大赵氏不是楚维琳设计的,一开始楚维琳想要的也不是抄家灭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楚维琳说得是真话,她最初做的仅仅是让老祖宗分家,那么,又是谁设计了赵氏一族?
没有答案,他不是当时博弈的对弈者,也不是棋盘上的那一颗扼人咽喉的棋子,常郁昀只能等,只能猜,他必须要弄明白,否则,数年后的常府面临的依旧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