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楚维琳想到了哪些,干脆放下茶盏在软榻边坐下,握着她的白皙小手,道:“都晓得老祖宗不会轻易就点头的,昨儿不也想着今日他会去叶家吗?只是我们都没想到,进不了叶家,六弟会直接跪在大门口。”
楚维琳颔首:“谁又能想得到?毕竟四姑……”
常郁昀叹息一声:“是我低估了老祖宗的决心。”
直到从翰林院出来,常郁昀才晓得常郁晖在叶家门口跪了一日了,楚维琳能想到的那些。他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而后,是心寒。
前世过往历历在目,没有想透彻的那个人分明是他,老祖宗一直是老祖宗,为了常家的利益可以忍痛仓促分家,可以牺牲很多利益。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和过继来的外孙女。与常郁晖相比,能有多少份量?
松龄院里甚至点了人手候着他,那是老祖宗的亲信。叫常郁昀去把常郁晖带回府。
唱戏就要唱全本,常郁晖跪了这么久,该有的效果也都有了,他又不能自个儿起身走。自然是要家里人去“劝”上一番的,这个职责。做长辈的都没有常郁昀这个传胪兄长有用。
老祖宗说要全家上下一条心,还真不会放过叫常郁昀出力的机会。
常郁昀无奈,却不能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