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越发多了起来。
常郁昀记得前日去松龄院里,老祖宗说起楚维琳时赞了一句“沉静如水”,他不知这赞叹因何而来,等水莲说了之后才恍然大悟。
诵经时的楚维琳确实是沉静如水,或者说,心静得仿若看透世事的老妪一般,常郁昀依旧记得那年法雨寺中,他偶然撞见楚维琳在大殿诵经时的模样。
豆蔻少女笔直跪于佛前,阳光只照亮了一隅,她的影子拉得斜长,宁静安怡,而她的声音低沉平缓,毫无起伏波澜,长篇经文流畅从她口中流出,真的像极了一个心如死灰的老妪,便是老祖宗诵经都不曾给常郁昀这样的感觉。
真正的无所念、无所求、无所依托,叫人揪心痛心。
前世时,十三岁的楚维琳分明不是能这般诵经的人,便是夫妻交恶她开始礼佛之后,在很长的日子里,她都背不了多少经文。
不仅仅如此,常郁昀摆放在慧言大师解签的配殿里的棋局,那不是简单看一眼就能破解的,前世他苦心专研半月才有此解,棋艺不精的楚维琳为何会解得开?
常郁昀心里不是没有猜测,只是他不敢随意断言。
侧过身子,轻轻把背对他的楚维琳拥进怀里,常郁昀在她耳边低低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