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姨娘信菩萨,不爱争论造孽障,甄姨娘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闹得厉害了就传到了柳氏那里。
柳氏正烦着张妈妈,三言两句就把这事给盖过去了,恰逢岑娘子在请平安脉,柳氏便让她给甄姨娘也诊上一诊。
岑娘子切脉,诧异问甄姨娘:“姨娘这肚子都有小三个月了,自个儿不知道?”
柳氏正喝茶,闻言手一抖,撒了些茶水出来,盯着甄姨娘半晌没说话。
甄姨娘面上无喜色,反而是惊慌和诧异:“不能吧……我……”
柳氏放下茶盏,厉色道:“你葵水迟没迟?这是三个月,不是头一个月!”
“我……”甄姨娘急得都要掉眼泪了,“太太,妾的葵水一向不太准,妾都这个年纪了,哪里会往这个路上想啊。”
柳氏咬紧了牙关,她知道甄姨娘说得有道理,这都要三十岁的人了,饶是她自个儿,也不一定往那上头想。
只不过,这些日子柳氏情绪不好,无心与常恒逸一道,常恒逸不是住在书房就是去两个妾室那里,倒是给了她们机会。两个妾都没有喝避子汤,都这把年纪了,柳氏又是生养过儿女的人了,还次次给妾室送汤,老祖宗那里也会不满的。
柳氏不高兴,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