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紧张了,”常郁昀拉了楚维琳躺下,“快些睡吧。”
楚维琳应了一声,吹了些夜风,她此时也不困,但想到常郁昀一早还要上衙,便安安静静闭了眼。
雷雨下到了清晨。
云层低,天色也暗。
楚维琳中途起来过,真到了点儿就有些困乏了,叫水茯添了盏热茶才清明些。
雨后湿滑,走得也慢。到了松龄院时,比平时晚了一刻钟,却是正巧遇见了大赵氏。
大赵氏今日穿得极其素净,鸭卵青的褙子,外头罩了件茶色的袄子提色,头上不见金饰,手腕上只一个玉镯。
楚维琳心里诧异。这副装扮落在老祖宗眼中。怕是要不喜的,脱了那茶色袄子,都赶上崩丧时的穿戴了。
楚维琳行了礼。跟在大赵氏后头进了院子。
老祖宗刚吃了些羊奶羹,她夜里睡得浅,也叫雷声吵着了,此刻一见大赵氏。更是倒竖了眉头:“怎么?你要回娘家崩丧不成?”
这话是老祖宗挤兑大赵氏的。
大赵氏垂下头,道:“老祖宗。媳妇一会儿是要回娘家一趟。今儿个,正好是阿欣走了一年了。”
这回,倒是老祖宗愣住了,喃喃道:“这么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