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胸口一般。
柳氏低低叹了一声,她把散落的额发拢了拢,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而后缓缓说起了红笺的事情。
“老祖宗还记得吗?当年在城外路边遇见红笺时,她和郁曚的身形差不多。”柳氏比了比那年红笺的身高,比八仙椅的扶手高不了多少,“就这么高了。我看她脏兮兮的实在可怜,取了一套郁曚的衣服给她换上。在我看来,这不算什么大事体,可红笺后来告诉我。她一直记着,那是她头一回穿那么好看的衣服,她那时才知道,她也可以穿这样的好衣服。”
老祖宗嘴角动了动,叹道:“就算我后来给了她很多好东西,在她眼里,到底比不上那一套衣裳。”
楚维琳听到这里。心中亦是吃惊不已。
她曾经想。红笺投靠柳氏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也许是金银,也许是未来。可她从没有想到,原来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对于一个饥寒交迫,家破人亡的幼童来说,让她记了一辈子的是那盆洗去了她一脸污迹的清水。是那身让她诧异自己也可以像富家姑娘一样打扮的衣裳。
这是她从一个乞儿转身的开始。
想起红笺,柳氏也有些唏嘘:“我一开始只是想让红笺从常恒翰嘴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