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更明白。以长房那儿捅娄子的本事,老祖宗想不生气都难。
“六弟妹。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大嫂没了,长房那儿自个儿乌烟瘴气的,你要报仇,其实也已经报了,真要把常家捣散了,损的是二房、三房,除了姓常,二房、三房与你姐姐的事体半点关系也没有。”见柳氏面色发沉,楚伦歆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比起折腾常家,扶起小皇子才是大西瓜,你是聪明人,不会去做捡芝麻丢西瓜的事体,可偏偏,我们都有些没底,就怕遭了连累。再这般下去,我也巴不得我们老爷外放,早早避开些为好。”
柳氏咬了下唇,从前是拼着命要搞垮了常府,如今是绞尽脑汁要存个完全。
涂氏回了青石胡同,当天夜里就病倒了,吃了两天药,不见好转,整日卧床。
常郁晚回常府里请安磕头,末了站在园子里,把几个随行的婆子丫鬟赶得远远的,只因是站在游廊避阳处,没什么危险,底下人才由着她站着。
常郁晚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常郁晖回来,她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重重撞向了常郁晖,哭喊道:“全是你惹出来的祸事!若不是你们长房日日折腾来折腾去的,何须到了分家的地步?便是分家了也不让我们过安生日子!母亲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