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渝笑得高深莫测,见常郁昀半垂着眸子,姿态恭敬,却透出一股子韧性来,又见楚维琳似是事不关已,晶亮的双眸望着楼下戏台,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堂里一批批走进来的客人,李慕渝想,这对夫妻还真是有些意思。
在京城之中,没有人不知道李慕渝的吊儿郎当、金银玉石,同样也没有人不知道常家五郎文采出众、俊秀逼人,一个是受宠的勋贵,一个是沾亲带故的皇亲,平日里见过几回,却是点头之交,并未过度接触。
李慕渝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若早知道这人有趣,也好多些往来。
“乌礼明……”李慕渝凤眼一挑,笑道,“他原是你父亲的下属吧?若不是你父亲调回了京城,他可坐不上明州知府的位置。”
常郁昀颔首道:“的确是家父的下属。”
李慕渝哼笑了一声,道:“呵,他不作壁上观,又会如何?”
明人不说暗话,尤其是已经说到了这一步,就差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了,常郁昀干脆道:“乌大人指甲很深,这些年没少向陶家伸手,陶家虽然不显山露水的,却也是一株摇钱树,别说我不好连根拔了,便是折一些枝叶,乌大人都要跳脚了。”
“跳脚?不打倒你一耙就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