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被京城里一个官家姑娘榜下择婿,做了入赘女婿,留在翰林院里当了编修。我们无数次写信去寻他,都了无音讯。大概是如今有了岳家靠山,也不需要我们了吧。”杜杨氏说完,眼泪又溢了出来,“若是能见到徽笙的面,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前程重要,难道父母妻子就不重要了吗?一个人,连孝道都抛到了脑后,又如何为官,如何做人!”
虽然有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可听到这样的一席话,婉言依旧面如死灰。晶莹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她恍然未觉,只是怔怔问楚维琳道:“夫人,这一回的,是真话吗?”
楚维琳慢慢点了点头:“是真话,杜探花的岳丈姓秦,是三皇子的门客。”
婉言的肩一下子塌了下去。她抬起手掩面。人人都知道她在哭,可她却没有哭出声儿来,只有抖动的肩膀在向旁人诉说她的情绪。
杜杨氏抱着她。默默陪着垂泪。
婉言哭了许久,才抬起头来,不顾面上狼狈,她哑声道:“婶娘。夫人,我哭不是因为我舍不得。我放不下,而是,总算等到了一个答案,我觉得解脱了。”
解脱两个字让杜杨氏一下子严肃起来。捧着婉言的脸,道:“你说什么?可莫要想不开去做傻事。婉言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