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琳看着信,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有些事,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二房是有矛盾,涂氏这个填房和原配子女的关系是不可能完全调和的,但涂氏没有为了亲生儿女就明里暗里算计常郁昕、常郁昀,常郁昀再不喜欢涂氏,也没有动过逼迫继母,排挤常郁曜、常郁晚的事体,彼此各过各的,也就能维持所谓的太平日子了。
但四房和长房……
柳氏在心中记着的是血海深仇,是人命!
这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揭过去了的,便是柳氏如今想转了,要换个讨债的法子,但隔阂已经产生,是回不到从前的。
说到底,有因有果。
如果那些旧事是那么容易就能摒弃前嫌的,老祖宗也不至于要用分家来保常家了。
这些想法,楚维琳只能在心中徘徊,别说是不在京中不能和老祖宗交流,即便现今她坐在松龄院里,这些话也不好出口的。
老祖宗心里其实是透亮的,她只是需要一个能听她絮絮说些烦心事的人,并不是要征求谁的意见亦或是寻求谁的帮助,楚维琳无论是顺着说还是倒着说,不但不能解决老祖宗的困难,反倒是会让她更加心堵,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