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头一回见的表妹,可同样都是女人,楚维琳推己及人,自然能体会江溪的恐惧和彷徨,不由也心疼起来:“往后便好了,在金州这地方,再不用担惊受怕的了。”
正说着,宝槿快步进来,低声与楚维琳道:“表姑娘身边的小丫鬟来报,说表姑娘魇着了。”
楚维琳愕然,刚刚不久前才笑盈盈出去的江溪……
果真是如马氏所言,江溪表面上笑语嫣然,实则心中恐惧极深,若不然,也不至于一睡下就魇着了。
马氏坐不住了。起身要去看女儿,楚维琳与常郁昀和江谦说了一声,陪着马氏一道去了。
二进厢房里,烛光极暗,一入了屋子,就能听见低低的咽呜声。
马氏闻声,脚下一错。差点绊着了:“这些日子都是我陪着她睡的。本以为来了金州,她就能安心了,哪知道还是怕的。”
楚维琳扶着她进去:“心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了。舅母莫急,先照顾表妹要紧。”
此番来金州,是轻车上路,根本没有带什么伺候的人手。可因着江溪的精神差,才带了一个小丫鬟穗雨。
穗雨见她们来了。轻手轻脚地把幔帐挂了起来。
马氏在床沿坐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