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琳便告辞了。
驿馆里,常郁昀一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
楚维琳让丫鬟们打了热水来,常郁昀梳洗过后,浑身疲惫去了不少。
没有瞒着常郁昀,楚维琳把贺淮卿的事情一一说了,常郁昀眉头紧紧皱起。待听完了,终是摇着头道:“怕是一生都要毁在这上头了。”
“我却是怕他连累了大姐和两个外甥。”楚维琳说了自己心思。
常郁昀握了楚维琳的手,沉吟一番,道:“我晓得你的意思。若是大姐夫哈芙蓉成瘾了,一直戒不掉,往后两个外甥无论是念书还是娶亲,都会有影响。再说这就是个无底洞。多大的家业都不够往里填的。”
楚维琳不住点头。她就是这么想的:“谁知道五年十年之后,还能剩下什么?大姐有两个儿子,不能一句和离就回了京城镣铐。可要日夜对着这么一个人……不是我狠毒,守寡都比这样强。”
“这也不是狠毒……”常郁昀轻声宽解她,“琳琳,姐妹感情再好。她也不是你,况且。楚家还有这么多长辈,该如何要如何,也有人定夺,你只能给个意见。却不能替谁拿了主意。”
楚维琳依着常郁昀,叹息道:“道理我都是晓得的,我只是不想看着大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