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卿依旧住在洪氏院子的东厢房里。
楚维琇牵着两个儿子踏进去的时候,她几乎听见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站在廊下的丫鬟婆子们,面色惨白,垂着头,胆小些的甚至是瑟瑟发抖的。
有大胆的,依旧唤了声“大奶奶”。
话音未落,正屋那启着的窗户里飞出一只青瓷碗,一声脆响碎开,瓷片飞起,险些割开了边上的小丫鬟的手,慌得她差点哭出声来。
楚维琇面上没有半点儿喜怒,只是元哥儿和桐哥儿叫这架势唬了一跳。
“什么大奶奶?这府里还有大奶奶吗?”洪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了出来,许是因为气愤,她的语调比平日里更尖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当真是至理名言,一点儿都不错。”
楚维琇轻轻哼笑了一声。
她不想和洪氏起什么口头纷争,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很快就能带着孩子们返京了,从此与洪氏是桥归桥路归路,在和离一事上,她是胜利者,又何必与一个输家再费言语?让人看笑话。
楚维琇不理,洪氏却精神十足,喋喋不休。
桐哥儿叫刚才那砸碗的架势吓得有些虚,紧紧往母亲身后缩了缩,此刻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