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薛家的才道:“不是奴婢心狠,而是若允了她,她这个出身,叫人知晓了之后,奴婢往后如何做人?她是可怜人,她一门心思要从倚月楼出来,可见也不是自愿去操持那行当的,出身不是自己能选的,可一旦落到了那个田地,想要全身而退,太难了。她既然做了决断,奴婢敬她是个有心性的,奶奶只管放心,奴婢再不会去寻她是非,她的出身奴婢也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在薛财跟前也不会提,等明年开春后,奴婢信她会自己离开。”
楚维琳又开导了薛家的几句,这事情也就算揭过去了。
傍晚时,常郁昀散衙回来,手中带了一封京中的来信。
楚维琳眼尖,一眼看到那信封上的字迹出自楚伦煜之手,不由惊喜:“父亲来信了?”
常郁昀笑着把信递给楚维琳:“刚刚收到的,捏在手中厚厚一叠。”
楚维琳接过来,开了火漆,取出信纸,仔细看了起来。
常郁昀在楚维琳身边坐下,楚维琳看信,他看她。
姣好的面容带着喜悦,唇角微微扬着,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期待,活泼灵动地让人挪不开眼。
可慢慢的,楚维琳面上的笑容淡了,唇角紧抿,整个人都绷紧了。
“怎